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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9章 五彩棺(9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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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苦笑一声,对郎高说,“没啥,你拿着这徐氏匕即可,另外,这场丧事你别掺合了,等会,你跟游天鸣去他师傅那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啊!”郎高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我笑了笑,解释道:“你去那边就行了,我不想让你以身涉险。”

    “九哥,你、我还有二弟,我们三人可是义结金兰,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,你这样做,是不是太不把郎高当回事了。”那郎高也不知道咋回事,一下子就火了,恶狠狠地抓住我衣领,怒声道:

    “陈九,我知道你心里在盘算什么,无非是游书松,你想替苏梦珂报仇,又不想连累我,我今天把话搁这了,除非我身死,否则,无论任何人都别想让我离开这场丧事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放开我,气冲冲地朝上河村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我在后面喊了他好几句,他没有理我,直接进了村。

    看着他的背影,我心里特别苦涩,本来这场丧事,是我与游书松的事,跟郎高他们毫无关系,但是,我万万没想到,这五彩棺的最后二煞会把郎高拉扯进来,甚至可以说,郎高的生命已经与我紧紧地绑在一起了。

    “大哥!”我追了上去,为了替苏梦珂报仇,我可以豁出生命。但,郎高是无辜的,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。

    那郎高跑得很快,当我追上他时,他已经出现在堂屋内,与那游书松坐在一起。

    一看这个,我立马明白过来,他这是不想听我解释,故意跟游书松坐在一起,我冲郎高喊了几声,“大哥,出来下,我有事跟你商量下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啥跟你商量。”那郎高丢下这句话,也不再理我,直愣愣地坐在那,双目微闭。

    那游书松还以为我跟郎高闹意见了,立马向郎高抛出橄榄枝,笑道:“这位兄弟,要是不想跟陈九混,我们八大金刚的大门,永远为你敞开。”

    那郎高抬手就是一记响亮耳光煽在游书松脸上,怒声道:“滚,别让我听到你声音,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”那游书松捂着脸,腾的一下站了起来,他边上那四个人也跟着站了起来,虎视眈眈地盯着郎高。

    眼瞧就要干架了,我连忙走了过去,一把郎高,怒道:“大哥,你Tm疯了啊!”

    说着,我朝陈二杯以及风调雨顺四兄弟打了一个眼色,意思是让他们把郎高拉走,而我则挡在游书松面前,也不说话。

    陈二杯他们会意过来,拉着郎高就走。

    那郎高好似还在气头上,目露凶光盯着游书松,“若是杀人不犯法,我会第一时间弄死你。”

    那游书松一手捂着脸,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郎高,一字一句地说,“我会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。”

    言毕,他扭头看着我,冷声道:“陈九,包括你在内,今天将会是你们活在世上最后一天。”

    我不想说话,主要是我不想放狠话,没意思,特别是游书松这种人,我自然懂得他要干什么,就说了一句,请便,也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“记住,今日之辱!”

    说完这话,那游书松领着他边上四人扬长而出。

    我本来想叫住他,但,想到游书松的打算,我也没出声挽留,心中反倒有些庆幸,要知道游书松一直坐在这,令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,甚至不知道他有什么后招,有什么打算。

    而现在他离开,肯定是找韩金贵商量事,估计是想早点弄死我。

    只要他出手,我便有办法让他引火******想通这个,我看向郎高的眼神的变了,莫不成他是故意激怒游书松?

    就在我愣神这会,那郎高一把甩开陈二杯他们的手臂,笑道:“九哥,我刚才演的怎么样?”

    我特么哭笑不得,先前还以为郎高在气头上才会干出这种事,而现在看来,他完全是故意的啊!

    这让我有种想揍他的冲动,就说:“大哥,你下次干啥事,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,整的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。”

    他一笑,就说:“九哥,别扯那些没用的,你现在打算怎么弄?”

    我沉思了一会,“跟先前一样,你去游天鸣师傅那边,我相信以他老人家的手段,应该能避开你身上的五煞,而我则留在堂屋内,打算…做一些暗八仙,试试能不能破除二煞。”

    “还做暗八仙,你在歧坪镇不是做过了么?好似没啥效果啊!”郎高出声道。

    我苦笑一声,解释道:“在歧坪镇,我与死者只是雇主关系,用的方法也是常规方法,而现在这丧事关乎到自身性命,我自然也要拿命来搏,所以…,我打算心血做暗八仙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他疑惑道。

    我不想跟他解释,主要是用心血做暗八仙有损自身福荫以及寿元,若非事情被逼到这一步,没任何人愿意损耗自身福荫以及寿元。

    当下,我朝陈二杯他们打了一个手势,让他们将郎高送到游天鸣师傅那边去,我怕游天鸣师傅会拒绝,特意找到游天鸣,将事情的大致情况跟他说了一下,又让他帮忙说点好话,算是我欠他一个人情。

    那游天鸣倒也爽快,二话没说,立马应承下来。

    于是乎,游天鸣、陈二杯以及风调雨顺四兄弟拉着郎高就走。

    那郎高则拼命挣扎,奈何双拳难敌四手,愣是被他们活生生的拉走了。

    待他们离开后,整个堂屋内就剩下我一个人,显得格外冷清。

    我深呼一口气,在供桌边上坐了下去,看着这冷冷清清的堂屋,我心里苦涩的很,若不是所谓的五彩棺,这场丧事决计不会这么冷清,也决计不会死这么多人。

    一口五彩棺,好几人毙命,人命真的那么不值钱?

    我紧了紧拳头,在堂屋内扫视几眼,就现死者的棺材还是那般,奇怪的是,那棺材底部的图案,好似比先前更鲜亮了,看上去格外妖艳,就好似一张血盆大口朝我吞了过来。

    一看这情况,我知道,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,因为《六丁六甲葬经篇》说过,鼋鼍鱼鳖,阴阳俩隔,形如仰刀,凶祝伏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