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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二百八十一.五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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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黑暗,无穷无尽的黑暗。

    这是炎陨进入黑洞后唯一的发现。

    当脚踩到这片土地的那一刻,炎陨便察觉到一丝不对劲,按照火焰巨兽所讲,这里应该有着火山本源的存在,但在进入这里后却是一副伸手不见五指的场景,无法判断方向,也无法看到四周的景象。

    最令炎陨惊讶的是,自己的精神力也受到了极大的阻碍,在外面能够延伸数千米的精神力,在这里竟然只能探查到周围两米的范围,这一发现让炎陨心情颇为沉重。

    火焰巨兽没有告诉炎陨这里面是什么样的,因此炎陨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,但是精神力只有两米的范围意味着什么炎陨却清楚。

    如果有危险来临,就凭炎陨现在这渣到极点的感知能力,很有可能到了身前都无法察觉。

    渐渐的,一丝名为恐惧的情绪浮现在心底,而炎陨的额头上也是出现了细密的汗珠。

    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动了两步,脚掌与地面接触,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,就像是踩在雪地里一般,但触感却与平日所走的地面一般无二。

    在这里,炎陨将警惕心提升到极致,每走一步都会停下来静心感知一下,半个时辰,一个时辰……

    时间悄然流逝,然而此时的炎陨反倒逐渐平静下来,他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环境给自己的带来的压力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洞穴内呈现在焰绝与火焰巨兽面前的又是另一番景象。

    只见火焰巨兽胸前的那枚晶体正漂浮在空中,散发血红妖异的光芒,这光芒折射出一道影子投放在墙壁上,而炎陨赫然出现在了墙壁上的画面中。

    在那副画面上所呈现的并不是一片黑暗,反而是一座悬浮于空中的圆形平台,有些类似于魔法阵一样的存在,平台下方,乃是一片深渊,单单一望都会令人心中产生寒气,而那平台下方,只有着一根细弱发丝般的石柱支撑,很难想象,就是这么一根细小的石柱是如何支撑那方圆千米左右的平台的。

    炎陨此时正处于那平台之上,不时向前挪动一步,挪动的方向刚好是平台中央。

    “火老,炎陨他这是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了,炎陨却只挪动了几十米的距离,照这个速度下去,想要到达平台中央需要的时间可不少。

    “欲要接受本源淬炼,必须保持犹如止水般的心境,在里面炎陨将屏蔽所有感官,就连精神力也只能探查一米左右的范围,在这种情况下常人很难忍受,而炎陨的心境已经平稳了数个时辰,只要能够坚持到平台中央,就意味着他获得了本源淬炼的资格。”

    火焰巨兽声音平淡,然而焰绝却能够听出火焰巨兽话语中的那抹赞赏,当即笑了笑道:“这小子确实不凡,连我都在他手下吃过鳖,照这个速度下去,到达那平台中央应该是迟早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
    火焰巨兽微微摇头,示意焰绝继续观看墙壁上的场景。

    焰绝这一看,却是皱起了眉头,此时的炎陨虽然还是想平台中心走去,但路线似乎偏移了一丝,并且这偏移的弧度还在增大。

    “照这样下去……”

    顺着炎陨所走的方向望去,焰绝的瞳孔骤然紧缩。

    如果炎陨继续走下去的话,很有可能会走到平台的边缘,然后一步踏入那万丈深渊……

    “火老,如果炎陨掉下去了,会怎样?”

    犹豫了一下,焰绝出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如果他掉下去了,那就意味着失去了此次淬体的机会,同时也说明我之前对他的期望太高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平台之上。

    炎陨的眼前依旧一片漆黑,就在刚刚,一声呼唤从左侧的方向传出,那呼唤极其飘渺,但却给炎陨一种熟悉的感觉。

    这才是炎陨偏离了原来那条路的原因。

    这呼唤声中间又出现了几次,炎陨在不断改变方向后,这声音再也没有想起过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炎陨停下脚步,眉头紧紧皱在一起,他总感觉这声音有些不对劲,似乎能够左右自己的心神。

    “左右自己的心神……”

    炎陨心中一惊,猛然转身,却发现自己在连续变幻方向后,已经忘记了最初所走的那条路的方向。

    炎陨不知道的是,就在洞穴内,焰绝已经为他捏了一把汗。

    墙壁上呈现出来的景象清晰暴露出炎陨此刻所站的位置以及方向,炎陨的位置已经接近平台边缘,至于方向……刚好是面朝平台!也就是说,如果炎陨继续向前走,不出十步就会一脚踩空,跌入深渊。

    然而焰绝有心提醒,却无从下口……

    似乎看出了焰绝所想,火焰巨兽缓缓开口道:“这件事只能依靠他自己,若是他能够凭借感觉以及信念找回曾经自己走过的那条路,并且认对方向的话,就算是成功了一半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焰绝点点头,目光灼灼的盯视着墙壁,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炎陨站在原地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,大脑闪电般旋转着,却依旧无法认定方向,心底不免生出几分急躁之意。

    “是这边?不对,这边?好像也不对……”

    炎陨身体在原地打转,看的焰绝头都快晕了,如果在里面的话,焰绝一定会忍不住去抽炎陨一巴掌,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焰绝现在的心就和猫抓了一样,暗骂炎陨是笨蛋,那么简单的方向还要犹豫这么久。

    殊不知炎陨现在心中很迷幻,无法判断出自己应该去哪个方向。

    “我是为什么来到这?”

    突然间,一个问题涌上心头,让处于迷茫中的炎陨一下子便愣住。

    “为了什么?我不是为了接受火山本源的淬炼么……只要接受了淬炼,或许我便可以变得更强,距离救出母亲又近了一步。”

    炎陨低声呢喃着,眼眸间却是有着一点亮光在逐渐汇聚着。

    这一瞬间,之前那种种呼唤都被抛之脑外,而炎陨只觉大脑一阵清明,识海中心出现了一个漩涡,犹如陀螺般快速旋转起来。

    平台上,以炎陨为中心,凭空出现了精神风暴,原本两米的精神力瞬间被扩充到五米。

    炎陨双目紧闭,就在刚刚,炎陨似乎抓住了一丝感觉,而正是这丝感觉才让炎陨拥有了突破的契机。

    精神漩涡最终凝结成一道浪潮,开始对五阶的瓶颈发起冲击,在这冲击之下,那五阶瓶颈愈发脆弱,随着一声清响传出,炎陨终于突破了四阶,成为了一名五阶魔法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