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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982章 恶战连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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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仓一直在凤亭驻守,突闻黄牛岭守军急报,说大散关上北疆军云集,有南下攻击之可能,遂率军以最快速急速支援,打算把北疆军阻击于黄牛岭。谁知到了半路上,黄牛岭守军再报,北疆军杀出了大散关。

    周仓大惊,命令军队丢下辎重,加快行进速度。此时他对北疆军南下攻击武都并不重视,现在北疆军的主力都在荆、豫一带作战,从关中方向攻击武都不过是长安的一种牵制之策。既然是牵制之战,投入的兵力就非常有限,不足为虑。

    等他赶到黄花川,和撤离黄牛岭的守军相遇,听说杀进武都的前锋军是韩暹的军队后,他才突然意识到,北疆军的主力不在荆、豫战场上,而是在自己的眼前。北疆军要打西疆,要打益州了。

    周仓命令大军在黄花川以南列阵,打算誓死阻击,以便让各路援军及时赶到武都战场,并从凤亭到河池、下辨一线设下坚固的阻击阵势。

    黄花川毗邻故道水,四周皆为山峦,地形狭窄,攻守都很困难。

    韩暹率前锋军三千人马赶到黄花川,立即指挥将士们展开进攻。一时间密集的战鼓声响彻了山川,双方在故道水畔殊死搏杀。

    岳飞匆匆赶到前线,仔细查者了地形,命令他和王双所率领的中军进入战场,在前锋军左右两翼列阵,架起弩车,配以强弓手,向敌阵疯狂射击,掩护前锋军将士强行突破。

    黄忠和杨奉率领的后军陆续到达黄牛岭,陈兵以待,准备随时进入战场。

    大军统帅赵云所统帅的北疆骑兵第一军团此刻出了大散关,得知前锋军受阻于黄花川,随即屯兵于关外。

    周仓看到远处的黄牛岭上战旗如云,近处的战场上北疆军士气如虹,箭矢如蝗,步步进逼,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    “将军,从黄牛岭到黄花川这两里长的山岭上,至少有三万多人,我们挡不住,还是撤到凤亭坚守吧。”毛晖神情惊骇,连声叫道。

    “撤到凤亭,我们兵力还是不足,一样挡不住。”周仓摇头苦笑道,“八百里快骑急报简雍,请他速速向陇西秦王、成都蜀王和汉中张侯求援。今北疆军大举入侵,严重威胁陇南和巴蜀安全。武都郡将有一番苦战,请各地竭力支援。尤其是粮草军械的补充,更是重中之重。”

    “再告河池甘宁将军,请他立即率军北上,到凤亭和我会合。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五月三十日,简雍八百里快骑急报襄阳,请襄阳朝廷尽可能提供钱粮,帮助大军守住陇南一带的郡县。

    简雍八百里快骑急报秦王刘备,北疆军杀进武都,短期内没有粮草供应陇西,请设法自行解决。

    简雍八百里快骑急报蜀王刘璋,请其想方设法急速供应粮草,以便保住巴蜀的门户。

    简雍八百里快骑急报汉中太守张鲁,请求火速支援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五月三十日,赵云亲自赶到黄花川,督军猛战。

    周仓损失惨重,不得不撤往凤亭会合甘宁的军队,依据有利地形顽强坚守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六月中旬,李翊日夜兼程,赶到西凉汉阳郡郡治冀县城,张飞、于禁等诸将迎于城外。

    西凉文武杨秋、成宜、杨阜、张既等人拜见了李翊。李翊好言安慰,并郑重承诺此次亲征,必定收复西疆,誓死捍卫大汉疆土。

    大将军召集诸将军议。

    徐庶详细解说了当前战况:“严颜率军撤进了武都郡,韦康和阎温率部投降。在皇甫郦等人的劝说下,阎温佯装突围成功回武都郡劝抚韦端等西凉众将,争取在适当时候,配合进攻武都郡的汉军诛杀刘备等叛逆,围歼叛军。”

    “张辽、马超和庞德已率部分骑兵西进,打算把羌人吸引到金城、榆中一线,然后设法和侯君集取得联系,力争在本月下旬或者七月初的时候,两军会合,将羌人合围于金城,一战决胜负。”

    徐庶手指地图,高声说道:“张辽的骑兵杀进汉阳后,惊动了活动于平襄、成纪一带的羌骑,他们迅速撤到了黄河岸边。现在如果我们四万大军同步推进,再加上两万西凉军和正在黄河北岸厮杀的侯君集的骑兵,总兵力将近九万人。这会让羌人意识到我们正在围杀他们,羌人有可能一哄而散,放弃河湟一带的草场,逃到大山里去,所以我们的计策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让张辽率部分骑兵先期诱敌,尽可能把羌人吸引到金城、榆中一带。大军主力和西凉军则昼伏夜行,悄悄赶到牧苑一带待命。一旦羌人的主力被吸引到金城、榆中后,西凉军立即越过驼岭小道,插到金城和榆中城之间,切断羌人的退路。主力大军则越过葵园峡谷,正面攻击羌骑。”

    李翊问道:“羌人目前清楚西凉军的动向吗?”

    徐庶迟疑了片刻,点点头,说道:“在羌人看来,西凉军无非三种出路。一是被我们围杀,二是溃逃或者投降,三是逃进武都郡。总之,他们不会想到西凉军会完好无损的保留下来。西凉军绝对可以做为一支奇兵出现在羌人的背后。”

    李翊沉默良久,缓缓说道:“飞鸽传书留守洛阳的子义,请他们加快粮草辎重的运输,大军务必于本月底之前完成各类物资的储备。”

    接着他转目望向贾诩,说道:“文和抓紧时间筹建各级府衙,迅速把西凉百姓迁回凉州。你告诉西凉百姓,这次我李翊如果不能击杀羌人,稳定西疆,我绝不撤兵,绝不离开西疆。”

    贾诩、皇甫郦、杨阜、张既等人又惊又喜,轰然应诺。

    徐庶继续向大家禀报各地战况。

    南方战场上,战事陷入胶着状态。

    从五月底开始,李靖指挥六万大军和曹操、袁谭的叛军在豫州的相县、砀县一带反复交战,双方互有胜负。田豫在得到洛阳的支援后,在鲁阳方向向袁熙、蒯良的叛军发动了数次反攻,但因为兵力上没有明显优势,成效甚微。

    西疆战场上的南下大军,在大散关和河池一线遭到了叛军顽强阻击。

    五月底,赵云和岳飞率军突破了周仓的阻击,攻占黄花川。

    六月初,赵云和岳飞的南下大军再次突破周仓和甘宁的联手阻击,攻占凤亭。

    六月初七,大军在故道川遭遇了叛军主力,周仓、甘宁、张任、杨任等叛逆各率大军拼死阻击,战况非常激烈。赵云和岳飞指挥将士们苦战四日,艰难突破故道川,挺进到马岭寨。

    据最新战报,严颜的大军已经从汉阳撤回武都,并且出现在马岭寨战场上,现双方兵力接近,南下大军攻击受阻。

    “南下大军的首要攻击目标是河池、下辨和河池东南方向的仙人关。拿下这三个地方,则基本上堵住了叛军从陈仓道回撤汉中和从金牛道回撤巴蜀之路。”徐庶手指地图,重重点了三下,大声说道,“马岭寨以南还有两当亭、固亭两道险阻。在兵力接近的情况下,我们想在短时间内杀到河池,难度很大,除非再次增兵。”

    “另外还有一个办法,就是沿栈道出兵汉中,从汉军方向攻击武都,和赵云和岳飞的军队实施东西夹击。”徐庶的手又指了指地图上的汉中,对众人说道,“年初的时候,汉中太守张鲁曾派人到洛阳,秘密向主公献请罪表,打算归顺朝廷。我们也曾派人到汉中秘密会见张鲁,和他具体商谈受抚之事。但五月下旬的时候,汉阳突发变故,叛逆内讧,韩翼意外被杀,迫使我们不得不提前出兵西疆。这个变故打乱了我们攻击陇南的部署,也使得我们出兵汉中一事成为泡影。”

    “张鲁和我们最后约定的办法是,我们一路出武都牵制刘备和刘璋的兵力。一路从子午道进入汉中,扼守阳平关,切断叛军退回汉中之路,同时取道金牛,直杀成都。这个计策的要点是我们的军队必须先进入汉中,帮助张鲁稳定汉中,然后再从大散关方向攻击武都。否则叛军会一边倾尽全力阻击南下汉军,一边牢牢控制住阳平关和金牛山,确保退路不失。”

    “从目前战场情况来看,再实施此策显然不合适。我们抢先攻击武都,让张鲁失去了对我们的信任,同时叛军各部会死死盯住汉中,只要汉中稍有风吹草动,我们潜入汉中的军队就会全军覆没。所以我们打算再次派人秘密南下联系张鲁,一来解释提前出兵武都的原因,重建双方之间的信任,二来再议对策,以便大军能翻越栈道进入汉中,实施东西夹击之策,尽快收复武都和汉中两郡。”

    “特使往返汉中,至少需要一个月时间,所以在未来一段时间内,我们打算命令赵云和岳飞利用现有兵力持续进攻,尽可能把叛军拖在武都战场上,以策应我们派遣军队进入汉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