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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4章 怒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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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对于凝玉掌,她们确实有足够的自信,据大师兄所说,是根据当年灵鹫宫的生死符原理嗍创,有些阴损,需慎用之。

    “你们说,她能不能赢过师兄?”杨玉琪轻声笑问,冷艳的脸陡放笑容,宛如天山上的雪莲绽放,周围一亮。

    “难。”李若云摇头。

    她们非是蠢人,自从习得碧水决之后,头脑更是清明灵动,比往日聪明数倍,即使如此,平日里下棋,也是数人对师兄一人,结果往往是师兄笑在最后。

    有时,她们会采取一些别的手段,美人计,声东击西,浑水摸鱼等等,以扰其心神,取得胜利。

    两人下的快棋,否则,一天也下不完。

    半个时辰之后,已是黑夜,小亭上方悬着一颗夜明珠,披洒下轻柔的光芒,笼罩着亭内。

    萧月生下得更快,往往赵敏落子,他便紧跟落子,模样随意,温润的目光一直停在赵敏的脸庞,柔和的珠晖中,她面白如玉,吹弹可破,多了几分妩媚。

    对于他的放肆,赵敏已无暇顾及,棋盘上风云涌动,杀机处处,她行得如履薄冰,艰辛无比,这半个时辰下来,已有心交力瘁之感。

    “承让,承让,呵呵……”萧月生拈着一枚莹白棋子,缓缓放下,抬头向赵敏笑道。

    赵敏雪白双颊涌出酡红,咬着红唇,瞪着萧月生,怒气几乎遏无可遏,直冲百会,轰炸开。

    “天色不早,吃过晚饭再走罢。”萧月生声音温润清朗,隐隐有凝神静心之效,赵敏轻吁了口气,止住怒气,缓缓摇头。

    “可惜哦……”萧月生见她摇头。心是忍着笑,也摇了摇头,满脸叹息之色,随即点头:“好吧!……四师妹——!”

    声音自小亭内传出,缓缓飘出后花园,传入后院。

    “嗯?”略带沙哑,性感诱人的声音响起,杨玉琪的身影蓦然出现在小亭的珠晖中。

    “师妹高抬贵手,将凝玉掌解开吧。”萧月生温和说道,似劝又命令,实难分清。

    “师兄,据说那个老头是淫贼,岂能这般放过?!”杨玉琪冷哼,原来清冷的脸庞越冷冽,心下却暗自笑。

    “师妹!”萧月生轻斥,瞪她一眼。复又扫了一眼赵敏,似是觉得在她面前被落了面子,沉声喝道:“赵姑娘自会约束属下,快去快去!”

    杨玉琪清冷的目光瞟向赵敏,紧抿着樱唇,缄默不语。

    “萧先生所言不错”赵敏慢慢点头,将萧先生三个字咬得极外重。

    “下次莫让我再遇到他!”萧月生施展传音入密,在她耳边呵呵笑了两声,转过头来,摇头苦笑:“我这几个师妹呀,唉——!都被我师傅宠坏了,……倒让姑娘见笑了!”

    “时辰不早。小女子也该离开,告辞!”赵敏懒得与他纠缠。抱拳一拱手,站起身来,动作轻盈利落。

    清风徐来,她感觉头一片清凉,原来的汗珠慢慢消散,背心也凉快得很。

    萧月生未阻拦,与她并肩同行,穿过犹余花香的后花园,他轻叹了一声:“今日时间太紧,无法尽兴,若是赵姑娘有暇,定要常过来,咱们好好切磋一番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赵敏似有似无的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两人默默出了后花园,迎面撞到了李若云她们一行。

    “赵姑娘,吃过晚膳再走罢。”李若云轻轻一礼,开口挽留,表情仍旧清冷。

    萧月生分别为她们介绍,听到贝锦仪与周芷若,赵敏不由多望了她们一眼,她虽功力不足,但距离很近,却能看清,不由暗自一赞,果然名不虚传,美貌惊人。

    “多谢李姑娘美意,在下尚有事在身。”赵敏笑了笑,拿着玉扇拱了拱手,转身迤逦而去。

    “她很生气。”李若云瞥了一眼大师兄,淡淡说道。

    “大哥,是不是欺负人家了?”贝锦仪抿嘴笑问,她自嫁给萧月生,不仅容光焕,温柔妩媚,性子变得轻灵许多,仿佛年轻了数年。

    “仅赢她一盘棋而已。”萧月生笑着摊摊手,紧走几步,追上赵敏,送她出府。

    温府问外,一顶轿子八个轿夫,身材雄壮,前面还有玄冥二老他们几个,在门旁晃动的灯笼下,他们表情时明时亮,站得却稳如岳峙,默然不语。

    鹿杖客面色苍白,在这般黑夜里,颇是吓人,他神情萎靡不堪,目光茫然,身材全无,一夜之间,似是老了许多,已成垂垂老朽,身旁有师弟鹤笔翁搀扶。

    对于师兄所受之苦,鹤笔翁感同身受,堪师兄作时,如癫如狂,暴虐异常,仿佛一头疯虎,封不住**道,能自己生生把自己撕烂,若非数人制止,将其缚住,怕是早已自虐而亡。

    他对杨玉琪愤恨无比,却又粟惧,如此手段,比之自己玄冥神掌,毒酷百倍,岂能不令他心惊胆战。

    杨玉琪一身月白罗衫,飘然出现,面色如玉,神情清冷,朦胧的灯光中,仿佛自天上飞下的仙女。

    她明眸一转,掠过众人面脸,仿佛一泓清泉浸面。

    如水目光落至鹿杖客脸上,杨玉琪蹙了蹙眉毛,冷哼道:“你且过来罢!”

    鹿杖客空洞的眼中恢复几分神采,却迟疑不决,她如此语气,像是唤狗一般,若自己依言过去,岂不是弱了自己的名头?

    杨玉琪转身便往回走。

    “女侠请留步!”鹤笔翁忙开口,拱手抱拳,努力挤出一丝笑容:“还请女侠高抬贵手!”

    杨玉琪停下莲步,转过身来,扫了目光炯炯,寒芒闪烁众人一眼,不屑的轻轻一哼。

    众人各自出一声闷哼,面色陡变,那八名雄壮的轿夫最是不济,嘴角迸出鲜血,身体摇摇欲坠。

    杨玉琪身世坎坷,性子偏激,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,尤其对于淫贼,更是辣手无情。

    自从知晓鹿杖客的情形,心里一直懊悔,太过心慈手软。若不是大师兄开口,她恨不能立刻毙了鹿杖客,岂有收手之理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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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本就心气不顺,见他们这此人神色不善,似有群起而攻之之势。心下更恼,便施出水龙吟,轻轻一哼,蕴着防不胜防的攻击,直震血脉,若有杀意,那八名轿夫怕是已经倒毙。

    “过来罢。”杨玉琪冷哼一声。

    鹿杖客嘴角带着鲜血。踉跄上前,心中怨毒,却不敢形之于外,生不如死的痛苦,使他不得不屈服。

    杨玉琪轻轻拍了他一掌,奇快无伦,击中其胸口,鹿杖客便是想挡,也是不及。

    他只觉一股内息涌入,暖洋洋舒服,冲入五脏六腑,原本蛰伏的真气仿佛飞蛾扑火,纷纷冲了进来,被融成一团热气。

    杨玉琪自罗袖中抽出丝帕,拭了拭手,扫了众人一眼,盈盈转身,消失在温府之中。

    所有人,皆注目于鹿杖客,看他情形如何,加之灯光朦胧,无人看到杨玉琪嘴角的那一抹细微笑意。

    她从西边那一边回到后花园,见众女正在小亭中聚坐,在夜明珠珠晖中轻声细语,说说笑笑,便也凑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杨妹妹,真解去凝玉掌劲了?”贝锦仪抿嘴笑问,声音轻快。

    “师兄有命,我哪敢不去了?!”杨玉琪轻哼,似是抱怨。

    “那就白白放过那个鹿杖客?”贝锦仪不解。

    李若云瞟了她一眼,平平淡淡的问:“动了什么手脚?”

    “嘿……,往后,他再也生不出淫心了!”杨玉琪嘿然一笑,随即,变成拍着桌子,咯咯笑了起来,笑声带着荡人心魄力量。

    贝锦仪与周芷若脸颊绯红,眼波流转,李若云则清冷的看了她一眼,摇了摇头,转开目光……

    赵敏迈出温府大门时,她的随从们皆已各自调息好,抹去嘴角鲜血,鹿杖客已恢复如初,与来时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与萧月生拱手作别,怎么钻进轿中,重重跺了两下,轿起,前行,八个轿夫,虽受内伤,却强忍疼痛,脚下飞快,转眼消失在街口。

    有她的腰牌在,他们轻易出了城门,回到了萧月生曾来过的上庄。

    挥手解散了身边的随侍,回到自己屋子,怎么蓦然抽出插于腰带上的白玉扇,重重摔到上,用莲足狠狠踩踏,再踩踏,嘴里喃喃着“萧南秋”“萧南秋”最后变成了“萧混蛋”。

    白玉扇骨碎成了几截儿,她犹不放过,继续踩,直到碎成小块儿,方才罢脚,抽出罗帕抹了抹香汗,雪白的脸颊染上红晕,娇美异常。

    “来人,拿个粗点儿的木桩来!”赵敏娇唤一声,外面有侍女忙低声应是。

    很快,一个粗壮的木桩被一个大汉抱了进来,大汉穿着粗布矮衣,是厨房的杂役,木桩恰是,一热闹合抱,一人来高。

    赵敏站在碎扇子跟前,挡住他们目光,满意的点点头,葱指点了点位置,便挥挥手,令他们出去。

    关上房门,她抽出腰间宝剑,便朝横躺在上的木桩砍去,像用力一般,胡乱的砍,用力的砍,木屑横飞,砰砰作响。

    待砍得累了,方才停手,脚踏木桩,拄着宝剑,娇喘吁吁,一通汗下来,方感觉舒服了些。

    命人将屋里收拾干净,准备热水,要沐浴。

    木桶半人高,直径一人长,热气腾腾的水面上,娇艳的玫瑰花瓣轻轻飘荡,散着淡淡的香气。

    乌黑秀散在说中,仿佛滴进一大团墨汁,赵敏仅露着臻,仰躺在浴桶里,脸颊挂着水珠,宛如沾着晨露的芙蓉花瓣儿。

    她微眯着明眸,脑筋一直转动不停。

    她虽心里气恼万分,恨不得将萧月生杀上千刀,却仍不忘大局为重,如此一个深不可测的高手,不能轻易得罪,笼络为上,即使除之,也须得一击必中,否则,报复起来,后患无穷。

    如此人物,一人足抵上自己麾下所有高手,若真能收服之,可谓是益处无穷。

    她轻叹一声,摇了摇臻,水面的花瓣晃动,这些武林中人,武功越高,越是桀骜不驯,很难被人驱使。

    若是这个水云派投了自己,何愁不能威慑群雄?

    这个萧南秋,可恨,委实可恨,这一次温府之行,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,像呆头鹅一般,羞愧死人了!

    想到此处,她狠狠一击水面,溅出朵朵水花。

    清晨成都温府

    “大师兄,了不得了,外面好多的叫花子!”萧月生正在卧室里睡得酣畅,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,“砰砰砰”声中,门外传来柳清泉娇脆的叫声。

    昨夜晚膳,他们回了水云派,顺便将师傅温玉冰与几位师妹都带来温府,换个方,也别有一番新奇。

    贝锦仪与周芷若儿女破天荒的没起来,皆偎在在丈夫的怀里,轻纱幔帐掩不住他们藕臂的圆润雪白。

    听到柳清泉的娇唤,儿女不由醒来,俱是大羞,双颊染晕,忙不迭的将锦衾拉起,遮住衾外雪白的肩头。

    昨晚萧月生折腾得太过厉害,令二女疲惫过甚,方导致如此局面。他却毫无自觉的伸手,分别搭上他们细腰,一边摸莎着,一边懒洋洋的回答:“什么叫花子?”

    “好多叫花子在咱们门前,赶不走,好多好多!”柳清泉跺着小蛮腰,娇脆的叫着。